余欢喜到家开锁,离十二点差十分钟。
黑灯瞎火,张黄和黑脸枯坐沙发,她吓了一跳,扔钥匙砸他,“明天不上班了!”
她刚在楼下朝上看,见没开灯还以为他早睡觉了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张黄和斜眼睨,眉心皱得犹如黄土高原,沟壑层叠。
余欢喜瞪他:“耽误你报警了?”
“……”
张黄和噎得没话反驳,长舒口气。
她还穿着全套汉服,花钿细眉,活像画里走出来的,宜喜宜嗔别有风情。
他不禁搭眼端详,忍不住心神荡漾。
人就是很奇怪。
明明憋了一肚子气,琢磨半宿的话,可瞧见她那刻,辗转反侧,心一下子就软了。
恨不得一把将她摁进怀里。
“吃饭了吗?”张黄和没话找话。
“不饿。”余欢喜洗完手,抽纸巾擦干,绕过他站在床边换衣服。
彬姐汉服店晚上十点半关门,她就穿回来,打算明后天抽空再去还。
—
月色如银。
张黄和直勾勾盯着余欢喜,一股别样情愫在身体里疯狂滋长。
薄纱朦胧,她低头调整齐胸襦裙系带,下巴似春笋柔软,手腕纤细,腰肢动人。
他喉结滚动,鼻尖微微沁汗,后腰不自觉地挺直,澎湃潮涌。
腾地起身,张黄和一把打横将她捞起,窸窸窣窣衣物摩擦。
层层叠叠剥粽子,越心急襻带越难解。
炽热,爱憎分明。
饱满虚乏,波光万顷,放荡轻佻。
突然。
千钧一发之际。
一个声音跃上脑海,“张黄和,你有没有20万。”
声线空灵而冷静。
乍一听,他猛地打了个冷颤。
张黄和满头大汗,战栗粗喘不止,摸索到打火机和烟盒,抓起攥着就往厕所冲。
房间不大,可怎么转也找不到厕所门。
如同遭遇鬼打墙。
被夜晚寒意困在原地。
急得他脚软手抖,打火机不备砸在地上,咯当一声脆响。
倏地。
张黄和睁开眼。
—
洗手间门缝漏出一束光,水声潺潺。
他紧靠沙发,屏息舒缓几秒,手背蹭掉额角薄汗,借月光视线再次投向门口。
原来是梦。
等她结果在沙发上睡着了,余欢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张黄和看表,午夜十二点已过。
一阵鸡皮疙瘩浮起,他有点冷,上下摩挲手臂。
连个毯子也不给他盖。
他长吁,扭头望向战场,心有余悸。
床上放着她换下来的汉服,叠得齐整,发包和首饰分门别类,用保鲜袋一一装好。
张黄和咽了咽口水,起身关窗户。
水声戛然而止。
他背身立在窗口,睡裤兜里摸到一只打火机,紧紧攥在手心。
不一会。
余欢喜擦着头发出来,毛巾挂脖子上,随意瞄他一眼,“还不睡觉?”
“你今天去哪儿了?”张黄和板着脸。
逆光,看不到他表情。
余欢喜掀开被子,“明知故问。”
鱼的记忆。
晚上是谁给她发消息说上热搜了。
张黄和站着没动,反手拽紧窗帘,房间立时漆黑一片。
“你能不能适可而止,别那么野!”
“公司明令禁止导游接私活,你都闹上热搜了,万一严我斯发现,该怎么办!”
“你以为蔡青时会保你?别他妈做梦了!”
灵魂拷问三连。
余欢喜缩进被子里。
讲解特费嗓子,饶是刻意控制语速,说了一晚上话,眼下只想歇歇。
她惜字如金,“我是服。”
佳途云策规定有漏洞。
“……”
抠字眼。
张黄和差点心梗。
她吊儿郎当全然不当回事最让他动怒。
“强词夺理!违反公司规定!管你|他妈是导游还是服!”
“余欢喜!你能不能当回事!”
“佳途云策不是城门,想来来想走走!我没有尚方宝剑,也没拿免死金牌!”
“姜满为了帮你被严我斯针对!我早跟你说过,佳途云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!”
职场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
服部新人不少,徐荣安排余欢喜巡店,她一个普通服,谁给的权力。
李音比徐荣职级高,运营管理部的工作,怎么可能受徐大姐嗦摆撺掇。
这些,余欢喜压根不考虑。
张黄和斜倚窗台,尽量保持情绪稳定,可一见她油盐不进,心底
055 人还是刚认识的好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